上訴人新疆勝利建筑安裝工程有限公司誠信分公司（以下簡稱誠信分公司）、中鐵二十局集團第五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第五公司）因與被上訴人中鐵二十局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二十局公司）建設工程分包合同糾紛一案，不服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吉木薩爾縣人民法院（2020）新2327民初1435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21年4月6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21年4月21日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誠信分公司的負責人張大洋及其委托訴訟代理人錢偉中，上訴人第五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牛毅紅，被上訴人二十局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許陽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新疆勝利建筑安裝工程有限公司誠信分公司與中鐵二十局集團第五工程有限公司建設工程分包合同糾紛二審民事判決書
案號：（2021）新23民終719號
判決日期：2021-06-25
法院：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昌吉回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
訴訟參與人信息
案件基本情況
誠信分公司上訴請求：撤銷一審判決第一、二項，改判駁回被上訴人反訴請求，支持上訴人一審訴訟請求。事實與理由：1.一審法院違反審判程序。誠信分公司與第五公司約定2016年1月6日第五公司將余款4974991.35支付給誠信分公司后，雙方再無任何關系，滯留誠信分公司工程質量保證金為1500000元。一審庭審中第五公司向法院提起反訴被法院駁回，要求其另案訴訟，時隔多日后一審法院又告知此案由簡易程序轉為一般程序，重新開庭要求上訴人補交訴訟費等，程序不合法，應予糾正；2.一審法院認定事實不清，計算錯誤。2016年1月12日，雙方簽訂結算書約定中鐵二十局集團有限公司將剩余工程款4785028.35元支付給誠信分公司，預留保證金1500000元，雙方再無任何關系。根據此約定，第五公司與案外人于2016年之后簽訂的工程維修合同與誠信分公司無關。
第五公司辯稱，依法駁回誠信分公司的上訴請求，判令其向第五公司支付維修款891741.88元及資金占用利息276130.35元。事實與理由：1.一審程序合法。一審法院于2020年9月16日開庭后，因雙方對案件的責任承擔以及訴爭事項有原則性分歧，故將本案轉為普通程序審理，向各方當事人送達了簡易轉普通程序裁定書，向雙方書面告知了合議庭組成人員及相關事項，并重新確定了開庭時間。在二次開庭前第五公司提出了反訴，一審法院給誠信分公司送達了反訴狀，故一審法院不存在違反程序問題；2.根據法律規定，建設工程在保修范圍和保修期限內發生的質量問題，施工單位應當按保修責任書中的約定履行保修義務，并對造成的損失承擔賠償責任；3.誠信分公司要求第五公司支付1500000元的質保金沒有依據，在保修期之內，第五公司共進行了三次維修，每次維修前第五公司均向誠信分公司發出了維修通知，在其不履行維修義務時，第五公司與案外人簽訂了維修勞務合作合同，實際支付的維修款合計為2239174.88元，故其質保金1500000元已經被扣減完畢。
二十局公司辯稱，二十局公司與第五公司分別為依法成立的兩個獨立法人主體，分別擁有獨立的財產，承擔獨立民事責任，本案系第五公司與誠信分公司簽訂的勞務分包合同，根據合同相對性原則，與二十局公司無關，因此誠信分公司主張二十局公司承擔連帶責任無法律依據，請求人民法院駁回其上訴請求。
第五公司上訴請求：1.撤銷一審判決第一項，改判駁回誠信分公司的訴訟請求；2.撤銷一審判決第三項，改判誠信分公司向第五公司支付維修費891741.88元，資金占用利息276130.35元及利息隨維修款本金付清為止。事實和理由：1.一審法院認定雙方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勞務分包合同》屬無效合同無事實依據及法律依據。合同僅將Ｃ216線五彩灣至大黃山高速公路第ＷＤ-1標段項目一工區中的房建項目交由誠信分公司施工，且誠信分公司也具有房屋建筑工程施工總承包資質，合同內容系雙方當事人真實意思表示，不違反國家強制性規定，不存在非法轉包、違法分包的情形，故雙方簽訂的合同是合法有效的；2.一審法院認定第一次維修費用在雙方結算時已扣除，屬于認定事實不清。根據雙方簽訂的《房建保修責任書》約定，在保修期內發生的第一次維修，第五公司已于2015年10月17日向誠信分公司發出通知，因其在7天內未組織人員進行維修，第五公司交給案外人新疆旭宏鑫達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維修并已支付維修款1293715元，此款應從質保金中予以扣除；3.一審法院判決第五公司向誠信分公司退還保證金違反了舉證責任的規定。一審時誠信分公司向法庭提交了《勝利公司總金額》，如誠信分公司認為雙方結算時扣減了第一次維修費用，應由誠信分公司提供證據予以證實，但誠信分公司并未提供證據證實，其應當承擔不利的法律后果。
誠信分公司辯稱，2015年12月25日雙方的會議紀要關于未完成的工程進行了決算，決算時已經就未完成的工程扣減，后又進行了決算，明確約定“保留質保金150萬元，均再無任何關系”，2015年12月25日之后的維修是第五公司的義務，與誠信分公司無關。
二十局公司述稱，與二十局公司無關，不發表意見。
誠信分公司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判令確認原、被告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無效；2．判令第五公司退還質量保證金150萬元；3．判令二十局公司承擔連帶責任；4．本案案件受理費由被告承擔。
第五公司在一審中提出反訴請求：1．判令被反訴人對反訴人支付維修的工程款891741.88元，資金占用利息276130.35元（以維修工程款891741.88元為基數，按照人民銀行同期貸款利率上浮百分之五十為基準，暫從2015年10月16日起計算至2020年7月21日為276130.35元，利息隨維修款本金付清時止）；2.由被反訴人承擔本案本訴與反訴的訴訟費用。
一審法院認定事實：原告（反訴被告）誠信分公司（一方）與被告（反訴原告）第五公司（甲方）于2012年9月26日簽訂了一份《建設工程施工勞務分包合同》，名為勞務分包合同，實為被告第五公司將其承建的五彩灣至大黃山高速公路第ＷＤ-1標段項目一工區的房建工程即火燒山互通匝道收費站、五彩灣服務區、五彩灣治超檢查站、五彩灣互通匝道收費站項目分包給原告誠信分公司承建。工程完工后，原告誠信分公司與被告第五公司于2015年10月9日，簽訂《房建保修責任書》一份，主要內容為“原告乙方承建甲方火燒山收費站、五彩灣收費站、五彩灣服務區、五彩灣超限超載檢測站的房建工程缺陷責任維修達成如下協議：一、保修工程內容及要求（一）、保修內容：1．根據乙方完成的工程，現管理單位提出了很多問題，過去一段時間一直由乙方的委托代理人陳麗山負責維修，已經維修的內容：高桿燈、場坪、水泵房、鍋爐房、輸水管道、服務區西區的化糞池、室內臺階打磨等。現在由貴單位負責人張大洋繼續承擔維修義務；2．保修內容：剩余化糞池的更換、房屋頂面漏水、地下通道滲水、地板磚變形、原來損壞的暖氣設施、場區填土未達到設計標高等，以及現管理單位提出的各種關于維修的問題乙方都有義務進行保修。（二）、保修要求1．甲方與乙方簽訂維修協議之日起，7天之內組織人員或設備進行維修，并要求現在管理單位（新疆昌吉市公路局、新疆昌吉市路政海事局）規定的期限內完成，維修完畢邀請我單位和現管理單位共同驗收，并形成驗收文件；2.乙方如果不在約定期限內派人維修，或者未按照現管理單位要求的期限內完成的，我單位或現管理單位可以委托他人維修，費用從乙方的質量保證金中扣除；3.發生緊急搶修事故的，乙方應當立即組織到達事故現場搶修。二、在質量保修期內，按照有關法律、法規、規章的管理規定和雙方約定，新疆勝利建筑安裝工程有限公司誠信分公司承擔工程質量保修責任。乙方指定的委托人為：張大洋，聯系方式，電話：138ＸＸＸＸＸＸＸＸ，138ＸＸＸＸＸＸＸＸ傳真：ＱＱ×××，地址：烏市克拉瑪依市中國仁壽大樓十四樓。甲方按乙方指定的上述聯系方式的之一向乙方發出維修通知，應視為甲方已履行通知義務。如乙方變更以上聯系方式，應提前7日書面通知甲方。三、甲乙雙方的權利與義務（一）甲方的權利與義務1．由甲方指派人員、現管理單位共同指導乙方施工，行使合同約定的職權，向乙方發出指令及其簽證，確保工程的順利進行······，5.維修必須按照規范要求進行，如果已經維修完成的工程沒有達到規范要求，必須重新返工維修，直至達到規范要求；四、保修計價及費用支付：1．由于在工程質量保修期內；因此保修費用由乙方承擔；2.如果乙方不履行保修義務，甲方將安排施工協作隊伍進行維修，維修按每處單獨計價，費用由甲方會同參考市場行情進行定價，匯總后進行結算，并從乙方的質量保證金中扣除；3．如果誠信分公司不在規定的期限內履行保修義務，現管理單位自行維修的，產生的費用將會由新疆交通建設管理局從我單位的質量保證金中扣除，那么我方將等額扣除誠信分公司的質量保證金。”經雙方于2015年12月15日結算，涉案工程應結算金額為79555478.35元，除1500000元的質保金未付，其余工程款被告第五公司已支付給原告（反訴被告）誠信分公司，對尚欠質保金1500000元，庭審中雙方不持異議。2015年10月17日，被告（反訴原告）第五公司按照《房建保修責任書》中的約定，給ＱＱ×××的郵箱發送了一份《通知》，主要內容為“根據雙方2015年10月9日簽訂《房建保修責任書》的內容要求，簽訂之日起7天內組織人員或設備維修，但你公司沒有按照要求進場維修，根據協議第一條第（二）款第2項的要求，如你方不在約定期限內派人維修，我方委托他人維修，費用從質保金中扣除，現真實通知你，由于你方組織不力，已經違約，不需要再進場維修，剩余房建維修任務由我方負責，費用從質保金中扣除。”因原告未按通知時間履行義務，被告第五公司主張是與案外人宏鑫達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于2015年10月20日簽訂了《建設工程施工勞務分包合同》，經2015年12月2日被告第五公司主張與案外人宏鑫達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結算維修工程款共1342715元，并提供了1342715.00元增值稅專用發票及付款回單。2016年6月18日，被告（反訴原告）第五公司給ＱＱ×××的郵箱發送了一份《關于五大高速房建工程維修的通知》，“你公司承建的五彩灣服務區、五彩灣收費站、五彩灣超限超載檢測站、火燒山收費站，現管養單位使用中提出的問題，你公司一直未組織積極維修，現管養單位2015年12月將問題上報建設單位，但是貴單位維修緩慢，新疆自治區建設管理局已明確凡設計存在的問題要求無條件維修，2016年6月底前必須維修完畢，維修后由建設單位及管養單位組織驗收簽字，凡設計內存在的問題務必在6月底前維修完畢”，關于維修事宜，被告第五公司認為其項目負責人于2016年7月17日和原告誠信分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張大洋電話中溝通過，原告認為通話前已派人維修過。被告（反訴原告）第五公司認為因原告（反訴被告）誠信分公司未按照通知的內容對所承建的項目維修，被告第五公司于2016年8月16日和證人文舉掛靠的上海遠盛防水工程公司新疆分公司簽訂了《五彩灣收費站地下通道滲水處理維修協議》，后經結算維修費用35000元。對維修及付款情況證人文舉當庭認可無異議，現金給其結賬35000元。被告（反訴原告）第五公司于2016年7月23日和證人顏映林簽訂了《房屋建筑工程維修勞務合作合同》，后經雙方于2016年9月6日結算，工程款131473元，2016年10月18日被告第五公司給證人顏映林支付了131473元，證人顏映林給被告第五公司出具了承諾書和收據各一份。對此情況證人顏映林當庭認可無異議。2017年6月27日，被告第五公司給ＱＱ×××的郵箱發送了一份《通知》，主要內容為“對五大項目房建工程核查發現問題，要求在2017年7月20日前維修完畢，我單位正式通知你單位，自發出通知日期起，你單位3天之內組織人員到場維修，如不維修，有我單位負責，維修費用從你單位質保金中扣除”，后被告第五公司于2017年7月5日和證人顏映林掛靠的新疆百順恒泰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簽訂了《房屋建筑工程維修勞務合作合同》，經雙方于2017年9月30日結算，工程款931553.88元，2016年2月6日被告第五公司給證人顏映林支付了600000元，2016年8月1日被告第五公司給證人顏映林支付了150000元、181553.88元，證人顏映林給被告第五公司出具收據3份。2019年9月12日，昌吉州公路管理局吉木薩爾分局出具《情況說明》一份，載明“五大高速收費站、服務區房建項目需對維修的全部維修完畢”，并附件一份。一審法院認為，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解釋》第四條關于“承包人非法轉包、違法分包建設工程或者沒有資質的實際施工人借用有資質的建筑施工企業名義與他人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的行為無效。人民法院可以根據民法通則第一百三十四條規定，收繳當事人已經取得的非法所得”的規定。原告（反訴被告）誠信分公司與被告（反訴原告）第五公司于2012年9月26日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勞務分包合同》，名為勞務分包合同，實際為建設工程分包合同，被告二十局公司將承建的五彩灣至大黃山高速路項目轉包給被告第五公司，后被告第五公司將五彩灣至大黃山高速公路第ＷＤ-1標段項目一工區的房建工程（火燒山互通匝道收費站、五彩灣服務區、五彩灣治超檢查站、五彩灣互通匝道收費站）分包給原告誠信分公司，違反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屬無效合同。但涉案工程已投入使用，被告第五公司與原告誠信分公司已結算，除1500000元的質保金未付，其余工程款已全部支付，庭審中雙方不持異議，法院予以確認。原告主張被告第五公司退還質保金1500000元，被告第五公司認為涉案項目存在缺陷，因原告未按協議履行維修義務，其交給第三人維修，扣除質保金還超付891741.88元。原告（反訴被告）誠信分公司與被告（反訴原告）第五公司于2015年10月9日簽訂《房建保修責任書》是雙方真實意思表示，屬有效協議。雙方在《房建保修責任書》第一·（一）條約定“甲方（被告第五公司）與乙方（原告誠信分公司）簽訂維修協議之日起，7天之內組織人員或設備進行維修，并要求在管理單位規定的期限內完成，維修完畢共同驗收，并形成驗收文件；乙方如果不在約定期限內派人維修，或者未按照現管理單位要求的期限內完成的，我單位或現管理單位可以委托他人維修，費用從乙方的質量保證金中扣除”；第二條約定“聯系電話：138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ＱＱ：×××，甲方按乙方指定的上述聯系方式的之一向乙方發出維修通知，應視為甲方已履行通知義務”。被告第五公司于2015年10月17日雙方約定的ＱＱ×××郵箱發送了《通知》；于2016年6月18日通過該郵箱發送了《關于五大高速房建工程維修的通知》；于2017年6月27日通過該郵箱又發送《通知》。法院認為，按照雙方的約定，結合當庭查看被告員工張力文的ＱＱ郵箱，法院對被告第五公司主張原告已收到以上三份郵件的辯解意見予以采納。被告（反訴原告）第五公司主張雙方簽訂《房建保修責任書》后，被告于2015年10月17日發出通知，原告未在約定的期限維修，被告按約定委托案外人宏鑫達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維修，維修工程款結算共1342715元，扣除質保金，已支付1293715元，有其提交的合同、增值稅專用發票、付款回單、收據證明，對維修費用1342715元，法院予以確認。但該部分維修費用產生時間為發出通知之日（2015年10月17日）至結算之日（2015年12月2日），而雙方結算時間為2015年12月15日，且結算單中載明“涉案工程應結算金額為79555478.35元，扣除已支付和管理費等，預留1，500000元的質保金”。法院認為，該部分維修程款共1342715元，在雙方結算時已扣減。被告（反訴原告）第五公司主張2016年6月18日給原告（反訴被告）誠信分公司發送了《關于五大高速房建工程維修的通知》，原告未在約定的期限維修，后委托證人文舉維修，結算維修費用為35000元，有其提交的與證人文舉掛靠的上海遠盛防水工程公司新疆分公司簽訂的《五彩灣收費站地下通道滲水處理維修協議》、證人文舉的證言、文舉出具的《承諾書》及《收條》證明，法院予以確認。委托證人顏映林維修，結算維修費用為131473元，有其提交的《房屋建筑工程維修勞務合作合同》、證人顏映林的證言、顏映林出具的《承諾書》及《收條》證明，法院予以確認。被告（反訴原告）第五公司主張2017年6月27日給原告（反訴被告）誠信分公司發送了《通知》，原告未在約定的期限維修，后被告委托證人顏映林掛靠的新疆百順恒泰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維修，結算維修費用為931553.88元，有其提交的與證人顏映林掛靠的新疆百順恒泰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簽訂的《房屋建筑工程維修勞務合作合同》、證人顏映林的證言、中國建設銀行行政單位客戶專用回單、資金結算憑證、新疆百順恒泰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出具的收條證明，法院予以確認。原告誠信分公司對以上被告主張委托他人維修及維修費用不予認可，未提交證據證實，應承擔舉證不能的不理后果。原告（反訴被告）誠信分公司主張接到被告（反訴原告）第五公司的維修后通知后，其在規定時間內以修復完畢，維修價格為260多萬元。經審查原告提交的證據付款時間為2015年6月8日、2015年6月20日2015年8月10日，付款時間均2015年10月9日（雙方簽訂《房建保修責任書》）之前，且雙方結算時間為2015年12月15日。法院認為，原告主張的該部分維修費用在結算時已扣除。綜上，因原告（反訴被告）誠信分公司未按約定履行維修義務，被告第五公司委托他人維修支出的費用為1098026元（35000元＋131473元＋931553.88元）。原告主張第五公司返還原告質量保證金1500000元中的401973.12元（1500000元-1098026元），于法有據，法院予以支持。被告（反訴原告）第五公司是被告二十局公司的全資子公司，屬兩個獨立的法人，獨立核算，人員財務不存在混同的情形原告（反訴被告）主張被告二十局公司承擔連帶責任，未提交證據證明其與被告二十局公司存在合同關系，法院不予支持。被告（反訴原告）第五公司主張原告（反訴被告）誠信分公司支付維修費用及利息的反訴請求，無事實和法律依據，法院不予支持。遂判決：一、被告（反訴原告）中鐵二十局集團第五工程有限公司于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退還原告（反訴被告）新疆勝利建筑安裝工程有限公司誠信分公司質保金401973.12元；二、駁回原告（反訴被告）新疆勝利建筑安裝工程有限公司誠信分公司的其他訴訟請求；三、駁回被告（反訴原告）中鐵二十局集團第五工程有限公司的全部反訴請求。
本院二審期間，當事人圍繞上訴請求依法提交了證據。本院組織當事人進行了證據交換和質證。對當事人二審爭議的事實，本院認定如下：
上訴人誠信分公司提交以下證據：
1.會議紀要1份，擬證明第五公司與誠信分公司針對訴爭工程的質量及扣款事宜進行了確認，2015年12月25日結算時，需要扣款的數額已經確定，最終得出了扣款總金額。
經質證，第五公司對該證據的真實性認可，與本案的關聯性不認可。認為2015年12月25日雙方以書面形式進行了結算，但會議紀要中說明的問題僅是雙方在自查問題中發現的問題，本案涉及的維修是在業主使用時再次發現的問題所產生的維修費用，二者均不矛盾；二十局公司認為與其無關，不發表意見；鑒于各方當事人對上述證據的真實性均無異議，本院對該證據的真實性予以確認。
上訴人第五公司提交以下證據：
1.驗收計價支付證書1份，代購材料統計表1份，Ｇ216五彩灣-大黃山高速公路項目工程扣款一覽表1份，擬證明2015年12月24日第五公司方與誠信分公司確認應扣材料款13799993元，應扣Ｄ1500鋼筋圓管涵款1820000元。
經質證，誠信分公司對該組證據的真實性認可，關聯性不認可，認為以上材料款在2015年12月25日的結算中已經扣減；二十局公司認為與其無關，不發表意見；鑒于各方當事人對上述證據的真實性均無異議，本院對該證據的真實性予以確認。
2.提交工程結算證書1份，收據2份，銀行回單21份，結算書證據明結算時第五公司向誠信分公司支付工程款1300000元，收據、銀行回單證明第五公司向誠信分公司支付工程款51592179元。
經質證，誠信分公司對以上證據的真實性認可，關聯性不認可，認為收條中載明款項和扣款款項均已經結算，對于收條的金額重復扣減不認可；二十局公司認為與其無關，對以上證據不發表意見；鑒于各方當事人對上述證據的真實性均無異議，本院對該證據的真實性予以確認。
二審期間，二十局公司未提交新證據。
二審另查明：一審判決事實查明部分“2016年2月6日被告第五公司給證人顏映林支付了600000元，2016年8月1日被告第五公司給證人顏映林支付了150000元”應是“2018年2月6日被告第五公司給證人顏映林支付了600000元，2018年8月1日被告第五公司給證人顏映林支付了150000元”，“經雙方于2015年12月15日結算，涉案工程應結算金額為79555478.35元”應是“經雙方于2015年12月25日結算，涉案工程應結算金額為79555478.35元”。
除上述二審另查明事實外，本院二審查明事實與一審查明事實一致，故本院對一審查明事實予以確認。
本案爭議焦點為：上訴人誠信分公司主張的質保金是否應當返還
判決結果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新疆勝利建筑安裝工程有限公司誠信分公司預交14682.23元，由新疆勝利建筑安裝工程有限公司誠信分公司負擔；中鐵二十局集團第五工程有限公司預交18928.61元，由中鐵二十局集團第五工程有限公司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本案生效后，負有履行義務的當事人須依法按期履行判決，逾期未履行的，應向執行法院報告財產狀況，并不得有高消費及非生活和工作必需的消費行為。本條款即為執行通知，違反本條規定的，本案申請執行后，人民法院可依法對相關當事人采取列入失信名單、罰款、拘留等措施，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合議庭
審判長吳潔文
審判員王雪梅
審判員高峰
二〇二一年六月十八日
法官助理李萬軍
書記員陳哲
判決日期
2021-06-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