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邰振松因與被上訴人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河南現代爆破公司），第三人易克、河南富順實業(yè)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河南富順公司）不當得利糾紛一案，不服河南省中牟縣人民法院（2021）豫0122民初883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21年6月23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審理了本案。上訴人邰振松的委托訴訟代理人冉富強，被上訴人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丹艷，原審第三人易克的委托訴訟代理人董其杭、河南富順實業(yè)集團有限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冀曉輝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邰振松、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不當得利糾紛二審民事判決書
案號：（2021）豫01民終7877號
判決日期：2021-08-02
法院：河南省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
訴訟參與人信息
案件基本情況
邰振松上訴請求：1、依法撤銷一審判決，駁回被上訴人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的訴訟請求；2、一、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承擔。事實和理由：一、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主張邰振松不當得利，應當承擔邰振松存在不當得利的舉證責任，但本案中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并未完成該舉證責任。首先，本案只有劉巍代邰振松交納的400萬元及退回劉巍賬戶的390萬元能夠證明是涉案三棉項目的保證金，沒有證據證明存在“兩個保證金”。其次，上訴人主張“邰振松存在不當得利”缺乏足夠證據支撐。二、國棉三廠項目390萬元保證金退還邰振松合法有據，既符合法律規(guī)定又符合會計規(guī)則。首先，本案所有資金往來中，能認定為保證金的，僅為邰振松（劉巍）以河南現代爆破公司的名義向鄭州投資公司交納的400萬元，其余款項均為邰振松與蔡章順之間的合作資金往來。三、根據最高人民法院指導性案例確認的裁判規(guī)則，生效裁判的拘束力僅限于“判決書主文確定的內容”，（2019）豫01民終26100號生效判決對本案沒有既判力，一審判決不以自己查證的事實為準，而以該生效裁判確定的所謂“事實”缺乏法律依據支持。四、上訴人的“損失”是（2019）豫01民終26100號判決未審理邰振松與蔡章順合伙事宜所致，（2019）豫01民終26100號生效裁判不審理邰振松與蔡章順合伙糾紛不能成為本案繼續(xù)不審理的理由。
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辯稱，一、一審判決是基于庭審中各方均認可且在生效判決中予以確認的案件事實對本案事實予以認定，是完全正確的。二、一審判決認定在三棉項目一期完成后，邰振松再次收到退還的390萬元保證金沒有合法的依據，屬于不當得利，上訴人有權向邰振松追償，是正確的。三、關于邰振松所稱其與河南富順公司（或蔡章順）就合伙關系的出資、結算等問題，與本案無關。
河南富順實業(yè)集團有限公司述稱，1、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正確，適用法律得當，并無不當之處，二審法院應當予以維持。2、上訴人所提交的上訴理由與事實矛盾，與證據相悖，與法院生效判決所確認的事實相悖，依法不能成立。
易克述稱，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另外上訴人主要的上訴理由與（2019）豫01民終26100號生效判決認定的事實相矛盾沖突，甚至在上訴狀中否認生效判決認定的事實，因此其上訴理由依法不能成立。
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判決被告邰振松返還原告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履約保證金390萬元，并按照全國銀行間同業(yè)拆借中心公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支付至實際履行完畢之日止的利息（其中300萬元從2011年5月26日起計算、90萬元從2011年12月28日起計算，暫計至2020年4月20日，本息共計6202597.77元）；2．判決被告邰振松承擔（2019）豫0104民初203號、（2019）豫01民終26100號民事案件受理費共171280元，（2020）豫0104執(zhí)1104號執(zhí)行案件執(zhí)行費70000元；3．本案訴訟費由被告邰振松承擔。
一審法院認定事實：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在2011年初的法定代表人為易克，同年10月27日，由易克變更為王琳，本案訴訟時該公司法定代表人為閆運鋒。河南振淞爆破拆遷工程有限公司在2011年的法定代表人為邰振松，2015年12月8日，該公司名稱變更為河南鑫洲建筑工程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仍為邰振松。劉巍系邰振松女婿。河南省萬順爆破工程有限公司在2011年時的法定代表人為蔡章順，2014年7月31日，該公司名稱變更為河南富順實業(yè)集團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仍為蔡章順。
2010年底，鄭州投資公司委托中信國際招標有限公司對三棉資產拆除項目對外進行招標。2010年12月31日，河南現代爆破公司與河南振淞爆破拆遷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振淞公司”，時任法定代表人邰振松）簽訂《聯(lián)合投標協(xié)議書》，約定河南現代爆破公司提供符合投標要求的資質，振淞公司承擔投標所產生的所有費用（含投標保證金、工程成交款等）；管理費用10萬元由振淞公司支付（易克在協(xié)議上注明，已終止執(zhí)行2011年元月5日）。在實際投標過程中，邰振松的女婿劉巍以河南現代爆破公司的名義于2011年1月13日向鄭州投資公司交納400萬元的投標保證金（邰振松自認該款項為自己的錢）。
經過招投標，河南現代爆破公司于2011年1月24日中標了“三棉資產拆除項目”，中標的成交金額為391.6萬元。2011年1月26日，河南現代爆破公司作為承包方（乙方）、鄭州投資公司作為發(fā)包方（甲方），雙方簽訂一份《協(xié)議書》，主要內容為：承包方應在協(xié)議簽訂后三日內將工程款391.6萬元轉入發(fā)包方指定賬戶（鄭州國有閑置資產調劑中心），承包方在談判階段所繳納的談判保證金即日起轉為履約保證金，一期工程驗收合格后10日內無息退還300萬元履約保證金，二期工程驗收合格后10日內無息退還剩余100萬元履約保證金，但承包方施工期間內因其自身原因對包括發(fā)包人在內的其他人造成的損失和補償應從相應的履約保證金中扣除；承包方還需另行支付鄭州三棉有限責任公司管理費7萬元。
2011年1月28日，邰振松將398.6萬元的款項轉入河南現代爆破公司賬戶，河南現代爆破公司于當日將其中的391.6萬元工程款按照《協(xié)議書》的約定轉入鄭州國有閑置資產調劑中心，同年3月4日，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向鄭州三棉有限責任公司支付7萬元的管理費。（2019）豫01民終26100號民事判決認定：雖然振淞公司與河南現代爆破公司簽訂了《聯(lián)合投標協(xié)議書》，但易克于2011年元月5日代表河南現代爆破公司終止了該協(xié)議，事后雙方并未再簽訂任何的掛靠合作協(xié)議，邰振松支付的798.6萬元應認定為自己為承包涉案項目工程代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墊付河南現代爆破公司中標的相關款項。
后易克與萬順公司（富順公司系萬順公司依法變更后的同一主體，原審法院以下論述將以其變更前后時期的名稱分別認定）協(xié)商將其中標的涉案項目轉包給萬順公司，萬順公司通過其法定代表人蔡章順個人賬戶轉入易克賬戶860萬元（2011年1月31日400萬元、2011年2月1日400萬元、2011年2月7日60萬元）。易克收到款項后，分別于2011年1月31日轉款邰振松400萬元、2月2日轉款邰振松398.6萬元共798.6萬元。（2019）豫01民終26100號民事判決認定：該798.6萬元款項數額與邰振松投標階段代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墊付的履約保證金400萬元、391.6萬元工程款和7萬元管理費總額一致，應視為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將邰振松招投標階段墊付的款項返還邰振松；800萬元中剩余的1.4萬元，易克收取并稱系付給其的“茶水費”；2011年2月7日蔡章順轉款的60萬元，易克全部轉給了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其中50萬元為“安全保證金”，10萬元為“掛靠費用”。該判決認為：蔡章順向易克支付的860萬元中包含了《物資回收合同書》、《安全責任書》（甲方為河南現代爆破公司、乙方為萬順公司）約定的履約保證金400萬元和安全保證金50萬元（由河南現代爆破公司收取），以及391.6萬元的工程成交價款和向鄭州三棉有限責任公司支付7萬元的管理費、河南現代爆破公司10萬元的掛靠費用、易克收取的1.4萬元茶水費，其中798.6萬元在易克轉付邰振松后，應視為萬順公司（蔡章順）代河南現代爆破公司退還了邰振松代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向鄭州投資控股有限公司、鄭州國有閑置資產調劑中心支付的798.6萬元的費用，邰振松前期代河南現代爆破公司交納的798.6萬元應轉化為萬順公司（蔡章順）轉包涉案項目工程的轉包價款。
2011年2月6日，邰振松與蔡章順簽訂《協(xié)議》一份，約定：（一）就國棉三廠拆除工程款和各項押金雙方各拿50％；（二）就股份分成為甲方蔡章順60％股份分成，乙方邰振松40％分成，所有收入一期完成后分成一次，二期完工后全部按股份分完。
關于邰振松轉款蔡章順610萬元款項（邰振松于2011年1月28日向蔡章順轉賬30萬元、邰振松于2011年2月1日向蔡章順轉賬100萬元、邰振松于2011年2月7日向蔡章順轉賬480萬元）的性質和用途，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2019）豫01民終26100號民事判決認定：易克和邰振松稱其中130萬元系付蔡章順的項目保證金、管理費與事實不符，且有悖常理和交易習慣。且在該案審理過程中，蔡章順與邰振松均認可雙方在六棉項目中尚有經濟來往，故該院對邰振松關于該130萬元的性質用途的陳述意見不予認定。對于480萬元，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和邰振松認為是返還蔡章順的保證金，與邰振松代河南現代爆破公司交納的保證金數額不符且無證據證明，該院不予認定；蔡章順認可該款項為邰振松與其合作施工的工程投資款，且對易克和邰振松所稱的11.75萬元的招標服務費（易克和邰振松無證據證明）認可為10萬元的投資款的意見，該院予以認定。
2011年5月17日，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向鄭州投資公司發(fā)出《退款申請》，主要內容為：我公司于2011年元月30日投標參與貴公司所屬三棉資產拆除工程項目，繳納工程保證金400萬元，現一期工程已驗收合格，特申請貴公司退還保證金300萬元，剩余100萬元保證金待二期工程完工驗收合格后再退還我公司。特此申請。因保證金是我公司劉巍用私人銀卡繳納的，請貴公司原路退還。2011年5月19日，鄭州投資公司將300萬元“原路返還”邰振松女婿劉巍賬戶（該賬戶由邰振松控制），摘要：退三棉一期保證金。2011年11月22日，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向鄭州市人民政府國有資產監(jiān)督管理委員會提出請國資委將鄭州三棉二期拆除工程90萬元履約保證金的發(fā)還直接打入河南現代爆破公司交納履約保證金的賬戶的申請。2011年12月21日，鄭州投資公司將90萬元“原路返還”邰振松女婿劉巍賬戶，摘要：退三棉二期部分保證金。綜上，鄭州投資公司共向邰振松控制的其女婿劉巍賬戶“原路返還”履約保證金390萬元。在（2019）豫01民終26100號案件庭審過程中，易克承認履約保證金返還情況沒有向萬順公司和蔡章順如實披露，也沒有將該款項返還萬順公司（萬順公司2014年7月31日變更為富順公司）或蔡章順。
庭審過程中，邰振松稱其認可收到鄭州投資公司“原路返還”邰振松女婿劉巍賬戶390萬元。
另查明，河南富順公司曾將河南現代爆破公司訴至河南省鄭州市管城回族區(qū)人民法院，要求河南現代爆破公司返還河南富順公司不當得利款450萬元，并支付從2011年2月1日起按照月息二分標準計算到實際還完止的利息損失（截止到起訴時本息合計1064萬元）；要求河南現代爆破公司承擔訴訟費用。河南省鄭州市管城回族區(qū)人民法院作出（2019）豫0104民初203號民事判決書，判決：一、判決生效后十日內，河南現代爆破公司返還河南富順公司履約保證金390萬元、安全保證金50萬元；并按照全國銀行間同業(yè)拆借中心公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支付至實際履行完畢之日止的利息（其中，50萬元從2011年3月22日起計算，300萬元從2011年5月26日起計算、90萬元從2011年12月28日起計算）。二、駁回原告河南富順公司的其他訴訟請求。……案件受理費85640元，由被告河南現代爆破公司負擔。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上訴至河南省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河南省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作出（2019）豫01民終26100號民事判決書，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二審案件受理費85640元，由河南現代爆破公司負擔。
再查明，經河南現代爆破公司申請，原審法院于2020年6月19日作出（2020）豫0122財保161號民事裁定：凍結被申請人邰振松名下的銀行存款6443877.77元或查封、扣押同等價值的財產。
一審法院認為，因他人沒有法律根據，取得不當利益，受損失的人有權請求其返還不當利益。本案中，（2019）豫01民終26100號民事判決中已將時任河南現代爆破公司法定代表人易克于2011年1月31日轉款給邰振松的400萬元、2月2日轉款給邰振松的398.6萬元共798.6萬元款項性質及用途認定為：該款項數額與邰振松投標階段代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墊付的履約保證金400萬元、391.6萬元工程款和7萬元管理費總額一致，應視為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將邰振松招投標階段墊付的款項返還邰振松。河南現代爆破公司中標“三棉資產拆除項目”后，萬順公司（即河南富順公司）與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就涉案項目存在轉包（實質掛靠）關系，涉案項目的履約保證金應返還給轉包掛靠并實際交付款項的河南富順公司，因河南現代爆破公司申請返還履約保證金至交納履約保證金的賬戶，導致鄭州投資公司分別于2011年5月19日將300萬元履約保證金“原路返還”邰振松女婿劉巍賬戶、于2011年12月21日將90萬元履約保證金“原路返還”邰振松女婿劉巍賬戶（該賬戶由邰振松實際控制），邰振松收到鄭州投資公司“原路返還”的390萬元履約保證金后未退還給實際權利人，邰振松系沒有法律根據，取得不當利益。后經（2019）豫0104民初203號、（2019）豫01民終26100號民事判決書判令該390萬元履約保證金由河南現代爆破公司返還給河南富順公司，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受到損失，河南現代爆破公司有權請求邰振松返還不當利益，故河南現代爆破公司要求邰振松返還履約保證金390萬元，并按照全國銀行間同業(yè)拆借中心公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支付至實際履行完畢之日止的利息（其中，300萬元從2011年5月26日起計算、90萬元從2011年12月28日起計算）的訴訟請求，合法有據，原審法院依法予以支持。對于邰振松稱河南現代爆破公司的損失是由于河南富順公司訴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合同糾紛一案中未審理邰振松與蔡章順合伙關系的履行所導致、并非邰振松不當得利所致和本案審理的不當得利必須要審理蔡章順與邰振松之間合伙協(xié)議的履行的意見，原審法院認為本案系不當得利糾紛，訴爭主體系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和邰振松，關于萬順公司（蔡章順）與邰振松之間合伙協(xié)議利潤分配問題與本案并非同一法律關系，原審法院在本案中不予處理，相關主體可另行解決。
關于河南現代爆破公司要求邰振松承擔（2019）豫0104民初203號、（2019）豫01民終26100號案件受理費171280元、（2020）豫0104執(zhí)1104號執(zhí)行案件執(zhí)行費70000元的問題。首先，根據河南現代爆破公司申請返還履約保證金至交納履約保證金賬戶的事實，鄭州投資公司分別于2011年5月19日將300萬元履約保證金“原路返還”邰振松女婿劉巍的賬戶、于2011年12月21日將90萬元履約保證金“原路返還”邰振松女婿劉巍的賬戶（該賬戶由邰振松實際控制），河南現代爆破公司的申請行為導致河南富順公司未取得應當返還的履約保證金。其次，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在明知履約保證金已返還至邰振松女婿劉巍賬戶的情況下，在（2019）豫01民終26100號案件庭審中承認履約保證金返還情況沒有向萬順公司和蔡章順如實披露，也沒有將該款項返還萬順公司或蔡章順。最后，在河南富順公司獲知該部分款項已經返還，并積極與河南現代爆破公司溝通主張權利未果，河南富順公司提起訴訟后，河南現代爆破公司未返還上述款項，由此產生了訴訟費，判決后河南現代爆破公司未及時履行生效判決確定的給付金錢義務，由此產生了執(zhí)行費，原審法院綜上分析認為河南現代爆破公司對上述費用的產生存在過錯，故河南現代爆破公司要求邰振松承擔（2019）豫0104民初203號、（2019）豫01民終26100號案件受理費171280元、（2020）豫0104執(zhí)1104號執(zhí)行案件執(zhí)行費70000元的訴訟請求，于法無據，原審法院依法不予支持。依照《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典〉時間效力的若干規(guī)定》第一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總則》第一百二十二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四條第一款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一、被告邰振松于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返還原告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履約保證金390萬元，并按照全國銀行間同業(yè)拆借中心公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支付至實際履行完畢之日止的利息（其中，300萬元從2011年5月26日起計算、90萬元從2011年12月28日起計算）；二、駁回原告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的其他訴訟請求。如果未按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案件受理費56907元，由被告邰振松負擔55218.18元，由原告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負擔1688.82元；案件保全費5000元，由被告邰振松負擔。
二審查明的事實與一審查明的事實一致
判決結果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56907元，由邰振松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合議庭
審判長王明振
審判員陳啟輝
審判員曾小潭
二〇二一年七月二十二日
書記員朱琳欣
判決日期
2021-08-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