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人李照宣、段方軍、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四海公司）因與被上訴人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現代公司）企業承包經營合同糾紛一案，不服鄭州市金水區人民法院（2020）豫0105民初25290號民事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21年2月2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進行了審理。上訴人李照宣、段方軍、四海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楊光及四海公司的法定代表人郭永新，被上訴人現代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喬麗娟、尤雙琳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李照宣、段方軍企業承包經營合同糾紛二審民事判決書
案號：（2021）豫01民終2208號
判決日期：2021-03-15
法院：河南省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
訴訟參與人信息
案件基本情況
李照宣、段方軍、四海公司上訴請求：1、撤銷鄭州市金水區人民法院（2020）豫0105民初25290號民事判決，駁回現代公司的一審全部訴求；2、判令現代公司向段方軍退還保證金50萬元、管理費35萬元，并承擔資金利息；3、現代公司承擔本案一、二審案件受理費。事實和理由:1、依據雙方協議內容、協議的實際履行以及生效的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中院（2019）青民終267號民事判決書及青海省高院（2019）青民審48號民事裁定書均可以認定雙方之間的協議雖名為合作經營，實為掛靠協議，一審法院對雙方之間的法律關系并未查明。本案并非企業承包經營合同糾紛，實為掛靠經營合同糾紛。且雙方簽訂的《合作協議書》《補償協議》《承諾書》應屬無效，不應予以認定，依據合同無效的處理原則，段方軍向現代公司交納的保證金50萬元、管理費35萬元，現代公司應當向段方軍進行返還并承擔資金占用利息；2、李照宣作為擔保方，一審法院對其承擔責任的相應事實及法律依據，未予論述；3、四海公司青海海西柴旦分公司在《承諾書》上的蓋章行為是否得到四海公司的同意或授權，一審未予審查，實際上青海海西柴旦分公司在《承諾書》的蓋章行為系無權行為，四海公司不應承擔責任；4、青海海西柴旦分公司系現代公司的分公司，段方軍受現代公司委派擔任現代公司大柴旦分公司的負責人，段方軍在現代公司授權下的職務行為屬現代公司大柴旦分公司的經營行為，該經營行為受多種因素影響，現代公司承擔了現代公司大柴旦分公司的責任后要求李照宣、段方軍、四海公司承擔，無事實依據；5、現代公司尚未同段方軍就承包經營項目進行結算，現代公司在本案提出向第三方承擔的責任，是否真實發生尚未確定；6、現代公司一審提出的多項費用，其中現代公司支付的律師費114800元，不屬于訴求損失范圍，其要求李照宣、段方軍、四海公司承擔無事實及法律依據。現代公司承擔支付兩案的案款、執行費共計4784898.99元為分批支付，應當分段計算利息，一審以一個時間點進行確定，明顯錯誤。且現代公司訴求的差旅費38338.3元，未予查實；7、一審程序嚴重違法。四海公司一審未收到起訴狀等相關材料，一審缺席審理違法，且本案爭議較大，一審適用簡易程序審理，明顯違法。
現代公司辯稱，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不存在違反程序的情形，應當駁回李照宣、段方軍、四海公司的上訴請求，維持原判。一、本案系企業承包經營合同糾紛，關于分公司承包經營雙方簽署的《合作經營合同書》及《補充協議書》，系當事人真實意思表示并自愿簽訂，內容不違反效力性禁止規定，合法有效。1、雙方簽訂的《合作經營合同書》及《補充協議書》是對現代公司大柴旦分公司經營管理權的整體承包，協議在形式和內容上均符合企業承包經營合同的法定構成要件，故上述協議實質上是關于現代公司大柴旦分公司的承包經營合同；2、依據相關法律規定，《合作經營合同書》《補充協議書》《承諾書》等合法有效。關于大柴旦分公司的內部經濟責任，現代公司與段方軍形成了承包關系。關于內部責任承擔，雙方約定段方軍負責分公司的經營投入和債務，享有現代公司大柴旦分公司的經營收益，雙方自愿、公平合理。在第三方債權人關于現代公司大柴旦分公司欠款起訴的外部關系中，現代公司已先行承擔民事責任，有權依據內部責任約定要求李照宣、段方軍、四海公司承擔最終責任，與借用資質導致的合同無效等情形不存在法律上的聯系；3、本案屬企業承包的內部法律關系，并非對外承攬工程的外部法律關系，在兩類行為效力的判斷上，應當有所區分，企業承包經營合同只要系雙方真實意思表示，自愿簽訂，不違反效力性禁止性規定，即為合法有效。李照宣、段方軍、四海公司所稱的關于主體資格問題和規定，并非判斷企業承包經營合同效力的法律依據；4、合同合法有效并已實際履行，李照宣、段方軍、四海公司提出的退還管理費和保證金無事實及法律依據。二、《承諾書》和段方軍進行二次承諾的2018年3月6日《協議書》明確約定了現代公司大柴旦分公司債務的責任主體及責任承擔方式，該約定合法有效，一審據此判決段方軍和李照宣承擔賠償責任、四海公司承擔連帶責任，認定事實和適用法律正確。三、一審按照墊付款最后支付完畢的當天起算利息，實際降低了利息金額，有利于李照宣、段方軍、四海公司，該項上訴理由無事實及法律依據。一審判決李照宣、段方軍、四海公司賠償的律師費和律師差旅費均系現代公司為實現債權而已實際支出的必要費用，屬于現代公司的經濟損失，一審判決認定事實和適用法律正確。四、一審程序合法，并無不當。
現代公司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被告段方軍和李照宣共同賠償原告就青海昆侖民爆物品銷售有限公司大柴旦分公司訴訟項目墊付的款項3108334.192元及墊付款項利息（以3108334.192元為基數，自墊付之日2019年12月31日起算至實際償清之日，按同期全國銀行間同業拆借中心公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計算），暫計算至2020年10月19日利息為105241.29元；2、被告段方軍和李照宣共同賠償原告就青海日月民爆器材有限公司格爾木分公司訴訟項目墊付的款項1700803.51元及墊付款項利息（以1700803.51元為基數，自墊付之日2020年6月29日起算至實際償清之日，按同期全國銀行間同業拆借中心公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計算），暫計算至2020年10月19日；3、被告段方軍和李照宣共同賠償原告律師費、差旅費243405.2元；4、被告四海公司對上述款項承擔連帶清償責任；5、本案訴訟費、保全費、保全保險費由三被告承擔。
一審法院認定事實：1、2016年8月16日，原告（甲方）與被告段方軍（乙方）、李照宣（丙方）簽訂編號為00462-ＸＤ［經］分建字-010的《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合作經營合同書》一份，主要約定：由乙方負責注冊、備案、經營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以下簡稱“分公司”）；成立分公司后，項目需交納的保證金均由乙方承擔并支付，保證金收據原件交由甲方留存；丙方是擔保方，就乙方所承擔的風險及責任向甲方提供擔保，并承擔連帶責任；合同期限自注冊完成之日起（以營業執照經營期限開始時間）六年；合作經營范圍限于土石方爆破、挖運項目；分公司注冊、入青備案及約定期限內產生的所有費用（含總公司人員協助來回的費用）均由乙方承擔；合同履約保證金人民幣50萬元；年度保底管理費人民幣35萬元／第一年、以后40萬元／年，即乙方自合同簽訂之日起一周內乙方向甲方上繳該費用；中標項目管理費交納標準為工程造價在1000萬元以內按4％上繳，工程造價在1000萬元至1億元按3％上繳，工程造價在1億元及以上按2.5％上繳；公章、財務專用章僅用于與涉及授權分公司經營范圍內相關單位的業務往來，不得用于授權以外的活動，所有項目的施工合同必須全部送甲方評審并經總經理簽字、加蓋企業公章后方可生效；項目實施期間，對外支付工程款必須由甲方人員監督，必要時甲方委派財務人員進行支付，嚴禁出現拖欠機械費、材料費和人員工資的行為；乙方和丙方必須擁有自己的爆破三大員和爆破工程技術人員、轉注到甲方公司備案；本合同與乙方在青海簽訂的第一座礦山施工承包合同書同時生效等內容，合同并對其他事項進行了約定。2、2016年11月8日，原告（甲方）與被告段方軍（乙方）、李照宣（丙方）簽訂《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合作經營合同補充協議書》一份，主要約定：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大柴旦分公司公章和財務專用章由甲方委派人員保管，委派人員應按照協議要求服務乙方，保證乙方工作正常開展；原協議約定的保證金50萬元，應在2016年11月底前應到位25萬元，剩余25萬元應在2016年12月底前交付甲方，項目完工，經甲方審計后一周內無息退還該保證金；在甲方的監管下，青海省海西州范圍內的礦山爆破業務由乙方經營，財務獨立核算，自負盈虧，新增項目的管理費用按原協議標準執行；嚴禁使用印章對外融資、擔保，購買或租賃民用爆炸物品以外的物資，與員工簽訂勞動合同等內容。3、2017年2月21日，被告段方軍、李照宣作為承諾人，案外人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青海海西柴旦分公司作為擔保人向原告出具《承諾書》一份，主要載明：承諾在經營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與青海省能源發展（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團魚山露天煤礦工程過程中遵循與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簽訂的合同編號為00426-ＸＤ［經］分建字-010的合同書中的所有約定；承諾因2017年1月要規范啟用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的財務賬戶，合規運營，在遵循與原告簽訂的00462-ＸＤ［經］分建字-010的合同書的約定履行中，對簽訂的或可能簽訂的以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名義購買或租用爆炸物品、機械、設備、油料、人工等合同事宜所發生的一切經濟、法律糾紛及安全、風險責任全部由段方軍及李照宣承擔，如給原告造成損失，并承擔責任；承諾自2016年8月16日開始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的一切經濟、財務、法律糾紛及安全、風險責任全部由段方軍及李照宣承擔，如果原告造成損失，并承擔賠償；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青海海西柴旦分公司對上述的承諾及由此而產生的一切經濟、法律糾紛及風險責任提供擔保，并承擔連帶責任。4、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大柴旦分公司于2016年8月24日成立，負責人為段方軍。5、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青海海西柴旦分公司于2015年4月15日成立，系被告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設立的分公司，2017年4月26日分公司經營者由段方軍變更為梁成宣，2017年12月1日分公司核準注銷。6、關于青海昆侖民爆物品銷售有限公司大柴旦分公司（以下簡稱昆侖民爆大柴旦分公司）與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大柴旦分公司（以下簡稱現代爆破大柴旦分公司）、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現代爆破公司）買賣合同糾紛，昆侖民爆大柴旦分公司將現代爆破大柴旦分公司、本案原告作為被告，本案被告段方軍作為第三人訴至青海省大柴旦礦區人民法院，訴請被告支付貨款2800710.43元及利息217055元，并要求被告承擔訴訟費、鑒定費、保全費、保全保險費等。該院于2017年10月23日作出（2017）青2891民初85號民事判決書，部分被告不服該判決，向海西州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海西州中級人民法院于2018年3月27日作出（2018）青28民終20號民事裁定，將該案發回重審。大柴旦礦區人民法院于2019年1月30日作出（2018）青2891民初32號民事判決書，判決如下：一、現代爆破公司、現代爆破大柴旦分公司向昆侖民爆大柴旦分公司支付貨款2800710.43元及利息210053.282元，共計3010763.71元；二、現代爆破公司、現代爆破大柴旦分公司支付昆侖民爆大柴旦分公司案件訴訟保全保險費5431.98元。案件受理費30929元、保全費5000元、鑒定費19400元，由現代爆破公司、現代爆破大柴旦分公司負擔。現代爆破公司對上述（2018）青2891民初32號民事判決書不服，上訴至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該院于2019年7月29日作出（2019）青28民終175號民事判決，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二審案件受理費31809.5元，由現代爆破公司負擔。7、在上述案件發回重審一審程序中，青海省大柴旦礦區人民法院于2018年12月24日作出（2018）青2891民初32號之一民事裁定書，裁定查詢、凍結被申請人現代爆破大柴旦分公司、現代爆破公司銀行存款3017765.43元。被保全人現代爆破公司于2019年1月29日向該院提供其他等值擔保，請求變更保全標的物，該院于2019年2月12日作出（2018）青2891民初32號之二民事裁定書，更換保全標的物。案件申請費5000元，由變更保全申請人現代爆破公司負擔。8、2019年10月21日，現代爆破公司（甲方）與昆侖民爆大柴旦分公司（乙方）、昆侖民爆公司（丙方）就（2019）青28民終175號判決執行事宜，達成調解協議，主要約定：一、甲方應支付乙方貨款2800710.43元、貨款利息210053.282元、保全保險費5431.98元、案件受理費30929元、保全費5000元、鑒定費19400元，合計3071524.692元；二、甲方同意于本協議簽訂后7日內支付乙方30萬元，45日內支付乙方150萬元，剩余款項1271524.692元于2019年12月31日前付清等內容。現代爆破公司已按照調解協議將3071524.69元于2019年12月31日前全部支付給昆侖民爆大柴旦分公司。9、原告于2019年2月27日向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支付二審案件受理費31809.50元。10、關于青海日月民爆器材有限公司格爾木分公司（以下簡稱日月民爆格爾木分公司）與現代爆破大柴旦分公司、現代爆破公司、甘肅久聯爆破工程有限公司大柴旦分公司（以下簡稱久聯爆破大柴旦分公司）、甘肅久聯爆破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久聯爆破公司）買賣合同糾紛，日月民爆格爾木分公司起訴要求現代爆破大柴旦分公司、現代爆破公司、久聯爆破大柴旦分公司、久聯爆破公司支付貨款1670968.8元、利息150387元、保全申請費5000元、保全保險費3642.71元，合計1829998.51元。大柴旦礦區人民法院于2019年5月9日立案受理，并于2019年7月30日作出（2019）青2891民初74號民事判決書，判決如下：一、現代爆破大柴旦分公司以自身財產給付日月民爆格爾木分公司貨款1670968.80元、利息150387元、案件申請費5000元、保全保險費3642.71元，合計1829998.51元；二、現代爆破公司對（判項一）現代爆破大柴旦分公司以自身財產不足以清償部分承擔補充清償責任；三、駁回日月民爆格爾木分公司的其他訴訟請求。案件受理費減半收取10596.10元，由現代爆破大柴旦分公司負擔。現代爆破公司對上述（2019）青2891民初74號民事判決書不服，上訴至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該院于2019年12月16日作出（2019）青28民終469號民事調解書，當事人自愿達成調解協議：一、現代爆破公司應付日月民爆格爾木分公司貨款1670968.80元，于2019年12月31日前支付300000元、2020年2月28日支付500000元、2020年4月30日支付500000元，剩余款項370968.80元于2020年6月30日付清；二、現代爆破公司按期履行支付義務，則日月民爆格爾木分公司放棄一審判決的利息150387元，若未按上述協議履行支付義務，則日月民爆格爾木分公司就剩余未付款項申請執行，現代爆破公司承擔違約金150387元；三、久聯爆破大柴旦分公司、久聯爆破公司不承擔責任；四、一審案件受理費10596元、保全費5000元、保全保險費3642.71元，二審案件受理費21192元，減半收取10596元，均由現代爆破公司承擔。現代爆破公司已按照調解協議將1670968.80元于2020年6月30日前全部支付給了日月民爆格爾木分公司。11、原告向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支付二審案件受理費10596元。12、原告提交《現代爆破因青海昆侖大柴旦公司、青海日月格爾木公司訴訟支出的差旅費用》及對應的憑據，顯示原告為上述兩個糾紛的訴訟共花費差旅費38338.3元。
一審法院認為，原告與二被告簽訂的《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合作經營合同書》、《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合作經營合同補充協議書》及三被告向原告出具的《承諾書》系當事人雙方真實意思表示，不違反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合法有效，雙方應按照合同約定行使權利、履行義務。因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與昆侖民爆大柴旦分公司發生買賣合同糾紛，原告向昆侖民爆大柴旦分公司支付3071524.69元，并向法院支付二審案件受理費31809.5元，上述共計3103334.19元。因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與日月民爆格爾木分公司買賣合同糾紛，原告向日月民爆格爾木分公司支付1670968.80元，并向法院支付二審案件受理費10596元，共計1681564.8元。原告為上述兩個案件共計花費差旅費38338.3元、律師費90000元。根據合作經營合同書、補充協議書、承諾書約定，青海省海西州范圍內的礦山爆破業務由段方軍經營，財務獨立核算，自負盈虧，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在約定期限內產生的所有費用均由段方軍承擔，以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名義購買或租用爆炸物品、機械、設備、油料、人工等合同事宜所發生的一切經濟、法律糾紛及安全、風險責任全部由段方軍及李照宣承擔，以及自2016年8月16日開始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青海大柴旦分公司的一切經濟、財務、法律糾紛及安全、風險責任全部由段方軍及李照宣承擔，如果原告造成損失，并承擔賠償，故原告要求被告段方軍、李照宣賠償原告墊付的款項4784898.99元（3103334.19元＋1681564.8元）及原告為涉案糾紛花費的差旅費38338.3元、律師費90000元，原審法院予以支持。原告為本案糾紛支付律師費114800元，有合同及票據、轉賬憑證為證，被告段方軍、李照宣應賠償給原告。原告主張被告賠償（2019）青2891民初74號案件受理費10596元、保全費5000元、保全保險費3642.71元及（2018）青2891民初32號案件變更保全申請費5000元，因未提供相應的支付憑證或票據，原審法院不予支持。關于原告主張的利息，根據原告支付款項金額及時間，原審法院以3103334.19元為基數，從2019年12月31日起，按照同期全國銀行業同業拆借中心發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計算至被告實際償還之日；原審法院以1681564.8元為基數，從2020年6月30日起，按照同期全國銀行業同業拆借中心發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計算至被告實際償還之日。承諾書中約定，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青海海西柴旦分公司對上述的承諾及由此而產生的一切經濟、法律糾紛及風險責任提供擔保，并承擔連帶責任，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青海海西柴旦分公司系被告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的分公司，該分公司已經注銷，現原告要求被告被告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對上述債務承擔連帶責任，符合法律規定，原審法院予以支持。被告段方軍、李照宣辯稱《合作經營合同書》、《補充協議書》、《承諾書》應認定為無效，原告應返還其交納的保證金50萬元和管理費35萬元，并賠償被告段方軍損失590萬元，依據不足，原審法院不予采信。一審法院判決如下：一、被告段方軍、李照宣于判決生效后十日內共同賠償原告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墊付的款項4784898.99元并支付利息（以3103334.19元為基數，從2019年12月31日起，按照同期全國銀行業同業拆借中心發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計算至2020年6月29日；以4784898.99元為基數，從2020年6月30日起，按照同期全國銀行業同業拆借中心發布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計算至被告實際償還之日）；二、被告段方軍、李照宣于判決生效后十日內共同賠償原告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差旅費38338.3元、律師費204800元；三、被告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對判決第一、二判項確定的債務承擔連帶清償責任，被告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承擔保證責任后，有權向被告段方軍、李照宣追償；四、駁回原告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的其他訴訟請求。若未按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的規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案件受理費減半收取24024元，由原告河南省現代爆破技術有限公司負擔240元，由被告段方軍、李照宣、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共同負擔23784元。財產保全費5000元，由被告段方軍、李照宣、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共同負擔。
本院二審期間，當事人圍繞上訴請求依法提交了證據，本院組織當事人進行了證據交換和質證。本院對一審查明的相關事實予以確認
判決結果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二審案件受理費48048元，由李照宣、段方軍、四川四海爆破有限責任公司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合議庭
審判長劉穎超
審判員王東黎
審判員鄧先理
二〇二一年三月十一日
書記員白璐
判決日期
2021-03-15
